2011年3月30日 星期三

[星島日報] 港式「沒」利花


星島日報 
A18  |   每日雜誌  |   一家之言  |   By 馮智政 黃鈺鈞
2011-03-3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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利比亞政權的半倒,標誌着民主第三波的尾聲。自茉莉花革命在阿拉伯世界盛開,國際評論都很關注能否在亞洲地區隔空轉生。「八十後」在本地政壇上位,國家自必然視香港成為起爆點。結果:鐵馬有人推、警局有人去,沒有的只是政治力量。

美國資深記者FareedZakaria在《時代》雜誌明言,青年與科技將會是重塑世界潮流的無形之手。的確,在爆發示威的國家裏,三十歲以下的青年竟佔人口比例的三成,當中超過一半以上是「網絡原居民」。相較阿拉伯,香港十五至三十四歲人士雖只佔本地人口的二成八,但接近八成隨身攜帶可上網工具,互聯網滲透率高達百分之五十一,僅次於南韓、瑞典和美國,資訊的流通量高。失業率方面,香港有百分之十二點二的十五至二十四歲青少年待業,與埃及的百分之十二點四其實出乎意料的接近。再加上一個高居發達國家之首的堅尼系數四十三點四。香港的土壤裏還欠缺了甚麼養分?

一、非暴力的迷思

香港政黨與社運對非暴力抗爭到崇拜的地步,開始有出現甚麼「和平理性非暴力非粗口唔阻街唔影響別人」的聖條。非暴力抗爭教父GeneSharp的ThePoliticsofNonviolentAction把情況設計在極權國家,二分開人民與極權,不但是特首,而且連「BodiesincommandoftheStateStructure」(Sharp,一九八○)。香港行半民主政制,沒有單一極權也沒有軍隊。社運人撞到警方都要問候一下,矛頭只向高官,但高官又可以鋪鑊、道歉了,政治力量不能聚集。Sharp的理論在香港只成了是政治演員的工具。

二、沒有敵人,也沒有同志

筆者不是要鼓吹更暴力的示烕,而且是沒有可能有更暴力。香港政權管治威信/能力奇低。公民教育教得好,港人對老弱婦孺總有同情心。Sharp強調非暴力抗爭的要針對權力來源(Sharp,一九七三)。九七之後,港府合法性不完全由民主支持,混雜港英政府的政績合法性,以及一國之下「畀面亞爺」。在重大議題上,要推翻都不知要推翻誰。沒有敵人,也沒有同志。香港激進政團及人物,如毓民,自稱樹敵為樂。又怕「面左左」,又防「抽水」。本地社運政敵不清,同志也不見得多個。多次的行動都只是issue-based,有時還要是quote-base如「車毀人亡」,沒有持續性和能夠凝聚群眾的理念。

三、傳統右翼與八十後右翼

相比阿拉伯世界,埃及三十年來都得忍受穆巴拉克的獨裁統治,半數的也門人民活在貧窮綫下,而四成六的突尼斯大學生在畢業一年半後仍然為待業人士,香港擁四萬二的人均GDP、十二年免費教育,還有相當高的公民自由。傳統右翼滿於現況,八十後的右派又要職場競爭。要不如○三年,特區政府under-performance都沒有管治危機。由此可見,離真正爆發大規模示威的「臨界點」還有一段距離。

港恐成中國的「外國勢力」

突埃兩國青年早於兩年前已互相切磋抗爭策略,更曾遠赴塞爾維亞向顏色革命學運取經。及後,他們得到Google技術,教授他們市場推廣的策略,藉以在網上吸納更多的支持者和動員更多人民起來反抗。一群僑居海外的埃及人與疑似外國勢力亦在卡塔爾成立「變革學院」,特地到開羅訓練示威搞手,讓革命的聲勢瞬間蔓延全國。由此種種,可見阿拉伯青年的政治決心和熱情,以及公民社會對其重要的支援。香港沒有苿莉花的土壤,不過一渠之隔的內地,卻對香港這「中國變革學院」誠惶誠恐,那讀者明白為甚麼香港的國民教育的地位愈來愈高了。

馮智政香港國際問題研究所研究員
黃鈺鈞 香港大學政治及法律課程二年級生
Roundtable

2011年3月19日 星期六

[香港經濟日報]政黨不可信 港府侷派「維穩費」

香港經濟日報

A23  |   國是港事 |   By 馮智政 香港國際問題研究所研究員,兼Roundtable研究所及其網絡助理主席
2011-03-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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財政預算案突然派發6,000大元及退稅,媒體多以「財爺跪低」、「抗爭勝利」為題,配上茉莉花革命的背景,這4,000億元的甜頭,可說是香港政府「維穩」開支,或與民意逆掛鈎:民意跌派8,000元,民意升派4,000元。至於這個維穩項是否適合香港稅基及實際情況,則讀者自行判斷;不過,這種維穩卻顯示背後政黨問題。
半民主制度 官員力量薄弱
受制於香港半民主的制度,政治官員的力量薄弱。雖然公務員人數高達15萬人,表面風光有財有勢,但執行的人多、命令的人少,連「精英中的精英」都不是政治階層(政務官的政是行政而非政治)。3司12局,加副局,再加政助,連司機、秘書都不過是20、30人,而且大多沒經過政治競爭及歷練。
政黨舉棋不定 政府無奈中伏
再者,沒有執政班子,沒有死忠粉絲,Leading from Behind,等社會有共識、有方向才定案,絕不先行於民意。這是大家同情地理解——政府真的沒有管治能力。可惜,除了民主、民生議題之外,立法機關中的政黨能力又有幾多呢?
諮詢時,退稅行不通,因為左派不會同意,派錢的又只是零星議員的意思。從政黨各個政策建議中,取個HCF(最大公因數)剩下的沒有幾多項德政;後果如何,讀者已知道。最可憐的是當政府「中伏」之後,部分政黨「宏調」自己的立場,有的上街抗議沒有6,000元MPF,有的突然要長遠政策。政黨政策HCF飄忽不定,比民意與浮雲更難捉摸。
德國社會學家韋伯(Max Weber)將政府看成管治機器,沒有傾向及立場,加上現實的(來自北京壓力或政改時間差等)限制,市民可對政府期望不高,哪政黨呢?
自由主義學者視政黨為民意收集的平台,後馬克思主義的慕孚(Chantal Mouffe)視政黨為民意先驅、話語主導。無論哪個派別、政制、政黨,民選推動的政治機器沒有離開民間聲音的藉口。事後孔明,只是向民怨靠攏。
維穩費事件,政府有其反思的空間,尤其在政府政黨的關係上,用幾百億元買了兩個教訓:第一,對政黨的經濟及理財研究應抱懷疑態度。香港政黨資源、職業前途比財經界遜色,政黨難以吸引財經專才,而且民生議題的感召較多,以同一資源,花在民生與抗爭議題,比政策建議較能爭取選票。
預算案汲教訓 對政黨要質疑
政黨的政策研究資源少,放在經濟及公共理財的研究就更少。預算案若向政黨「抄蹺」,與向文學人抄化學功課無異。今次財政預算案諮詢期間,看各黨的宣傳便可知道政黨對公共理財的了解。政黨意見多為派糖方法、派糖對象,沒有理會公共理財的分配,或為來年的開支和長遠方向作論述。
財政預算案出事後,政黨又多作「奇望」,如全民退休保障等議題。財政預算案是為政府來年的開支作預算,而全民退保等長遠議題需要多年討論。以政黨忽然討厭的MPF為例,就是與社會各派,包括政黨討論了10年的「成果」。政黨在政府中伏後倡全民退保是否有點過分?又何不等到特首在施政綱要中提出?
第二,對政黨有關經濟議題的民意應抱懷疑態度。經濟及公共理財的內容複雜,政黨向市民收集民意需要高論述能力,加上政黨放在經濟議題的時間與人力不足。政府全面相信政黨在財政預算案的民意支持,相當危險。
今次財政預算案,政府中伏之後,部分政黨游走於民怨之間,對當初提出的政策建議毫不負責。及後,政府或許要預計「自己友」會出賣政府或反對派突撑政府。
「制度是個主因」、「政黨不能執政當然沒有發展空間」已成為政黨的藉口。雞先蛋先一直沒完沒了地拗下去。政府如果在稍為經濟的問題上,用同一條Guideline、同一個態度對待政黨,只怕又中伏收場。
文章編號: 20110319030006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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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3月9日 星期三

陸仟大元不只屬於新移民, 還有蒼井空, 胡主席與董建華,除了....

陸仟大元分化港人是政府的陰謀... 瓜

不過網上fb gp郤早把朋友們分黨分派,一個友人加入反對向non-3星新移民發六仟之後,突然被打成香港法西斯, 真係入黨易過法輪功,是時候鼓勵他來個fb道歉又或是網上切J, 以慰網民.

近日, 自己也不停被人突襲, 問及新移民取陸仟大元的立場。唉吔,一來解釋什麼是公民,什麼是政府責任,他都唔明。再者,用法理去打道德是政治不正確。隨時被網上道德燃上綱上線。答不了的答不了。

因此,自己又死扮一下姿色份子,回答了一輪什麼Global Governance, 香港今天的成就不只是港人所有。 如果政府要同甘共苦.陸仟元何只給內地新移民,還有身後一班隱形的英雄:

1) 蒼井空,小澤瑪利亞, 立法里子等在香港經濟低迷時給香港打氣,又吸收了多餘的勞動力令香港穩定繁榮。在香港經濟暢旺時,在背後為港人舒緩工作氣氛,刺激思維,在不和諧的工作倫理,你發現她們不分階級,不需Mean tested,為人民服務。學毓民的一句:不患寡而不患均。點解她們比司長派錢更公平,郤又收不了陸仟大元,以示港人一點心意?

2) 胡主席與一眾常委及地方領導,不用多說,中國好香港好,CEPA是誰給的?大家心照。沒有中國經濟慢慢開放,香港股市又有誰推高?如內地網民說:沒有中國香港連水都沒有得渴。還有那一班地方領導,中環名店,香港高價旅遊都是您們的。讓一切榮曜歸於中國,阿們。少少地添陸仟元的香油。

3) 董伯伯,沒有什麼特別原因。只是過了這八年,想用港鐵的聲調講聲:唔好意思,當年推得您大力咗少少。希望您唔好介意,送上和頭紅包一封。

友人追問:個個都有,那誰最不該俾?
我答:派嗰個